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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代文阅读 | 较难 (0.4)

【推荐1】阅读下面的选文，完成小题。

换床位

①老伴儿离世后，老孙头儿对儿女们说，过些日子我打算到名士养老公寓养老。儿女们听后都不同意，老孙头儿倔劲儿便上来了，说：“这个事就这么定了。再说了，我先去试试，万一在那里不舒服，我再回来。”

②名士养老公寓档次不高，养老的基本没什么名士，都是些普通老人。老孙头儿起初是自己占一个双人房间，很舒服，很方便，但是一个月后，就不能享受单间待遇了。新来的老头儿，也是一个胖老头儿，一打眼，估计体重最少也有二百斤。老孙头儿心里合计，俩大胖子凑一起，这房内空间可就吃紧了。

③新来者自我介绍说：“我姓王，你贵姓？”老孙头儿说：“免贵姓孙。你来我不反对，我睡觉可是打呼噜哈。”老王头儿一笑说：“只要不梦游砍西瓜就行。”

④老孙头儿来得早，自然占据了靠窗户的床位，看窗外的风景方便。其实也没啥风景可看，就是一块空地，周围有几架健身器材。不过服务员小田过来交代说：“半年后必须互换床位。”老孙头儿说：“我来得早，这个床位就是我的，不换！”老王头儿说：“不换就不换，多大一点儿事？换来换去怪麻烦，我这床位离门近，离厕所也近，也不错。小田啊，你不用管这事了，该干啥你干啥去吧。”

⑤老王头儿的大度让老孙头儿对他有了一些好感，闲着没事时，俩老头儿也唠唠闲嗑。说说笑笑，老哥儿俩的关系自然就拉近了。老孙头儿说：“这个养老院的名字没起好，叫啥‘名士’，叫老百姓养老院多接地气。”老王头儿说：“老百姓也是名士，每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，平等的，都应该被尊重。”老孙头儿“哦”了一声，觉得有些道理。

⑥两个老头儿一天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，小摩擦也是经常有。比如天热时，夜里，老孙头儿喜欢开着空调睡，温度调到20℃，老王头儿就反对，说：“空调整夜这么开最伤人，最舒服的温度是26℃，你这是浪费电不说，还伤身。”老孙头儿反驳说：“用你家电了吗？我就觉得20℃最舒服。“老孙头儿早晨刷牙刮脸的时候，水龙头老是开着，水哗哗地流，老王头儿看见了就说：“你这么长流水，多浪费啊？不用水时，把水龙头关掉行不行？”老孙头儿就说：“我交钱给公寓，用点儿水怎么啦？你就爱多管闲事，公寓是你家的？”老王头儿说：“不管是谁家的，浪费就是不对。”

⑦老王头儿生活很节俭，不抽烟不喝酒，也不吃额外的营养品，食堂做啥他吃啥。老王头儿有一套棉布内衣，已经发黄了，领口处还烂了两个洞。老孙头儿见了就说：“你也不嫌丢人，如今是啥年代？不是从前了，一条裤子穿八年。”老王头儿说：“我只在睡觉时穿，没关系。”

⑧服务员小田每天进屋打扫卫生时，总是对俩老头儿很客气，问寒问暖，问有什么需求。老王头儿也没啥特殊需求，只是有时让小田帮忙用手机转账。老孙头儿对小田说：“你王叔以后就不要问他了，他是个老财迷，有钱也舍不得花。我们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，要钱何用？给孩子们攒钱？”老王头笑笑说：“算你说对了，我家孩子多啊。”

⑨两个胖老头儿在一起住了半年，老王头因为身体有病，离开养老公寓到医院治疗，老孙头儿又可以享受单间待遇了，老孙头儿心想，你可别再回来，自己住一个屋，多宽敞。两个月后，老王头儿还没有回来，却来了一个瘦老头儿。老孙头儿问瘦老头儿，老王头儿怎么不回来了？瘦老头儿说：“你不知道吧？人都不在了，脑梗。”老孙头儿心里一激灵，觉得心口发堵。

⑩几分钟后老孙头儿又问瘦老头儿，你怎么知道？瘦老头儿答：“他是我们班长。”老孙头儿说：“你这个班长人品不错，就是太节约了，甚至抠门儿。”瘦老头儿说：“他这个人是挺节约的，但是可不抠门儿，无偿资助十多个山区孩子读书，你行吗？反正我是做不到。”

结尾一：瘦老头儿的话让老孙头儿好像当头挨了一闷棍，顿时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字来。憋了好久，才缓过劲儿来，问：“没有骗我？”瘦老头儿说：“他叫王维国，你可以上网查。”老孙头儿摇摇头，又长长叹息一声说：“谁说咱这养老院没有名士，我看老王头儿就是！”

结尾二：瘦老头儿来了后，又过了半年，一天早晨，老孙头儿对瘦老头儿说：“兄弟，咱们互换床位吧。” 瘦老头儿说：“不用啊。”老孙头儿很坚决地说：“必须换。”换完床位，瘦老头儿趴在窗口向外一望，外面楼下的空地已经改造，变成了一个小花园，春光明媚，鸟语花香。

（选自《小小说选刊》2023年第4期，有删改）

小说阅读课上，老师带领同学一起赏读《换床位》。
(1)初读·学贵有疑：小说为读者提供了两个不同的结尾。你认为哪种结尾更值得回味，给读者留下的思考更深刻呢？请说说你的看法。（不少于50字）
(2)精读·学贵有法：下面三句话从不同角度对本文做了点评。请你任选一句，围绕它写一段赏析性文字。（不少于150字）
◆老王头的种种表现堪称真名士。
◆本文前有伏笔，后有照应，结构精巧。
◆本文的语言生动形象，表现力极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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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11-08更新 | 127次组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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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推荐2】阅读下面的文章，完成小题。

母亲的寻找

吴作望

①通古斯小镇地处荒漠边缘。米勒的旅店已开了多年，小镇上只有他一家。黄昏时分，外面忽然响起喇叭声，米勒忙迎了出去。车上下来一个满头白发的瘦小老妇，还有一个40岁左右、皮肤白皙的男子。

②米勒正想说话，突然，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原来老妇是个盲人，手中一根小锁链紧拴在男子的脖子上。她伤心地喃喃道：“鲁卡，别怪妈妈心狠，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。”男子则小心地搀扶着她，宽慰道：“妈妈，我不会再逃了......”

③这是一对什么样的母子？米勒怔了一会，马上腾出最好的房间。晚上，他又亲自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，让伙计送到盲妇的房间，自己则陪着男子边喝酒边聊。米勒说：“我阅人无数，你是个善良的人。而且，从你的汽车和手表来看，你不缺钱，对吗？”

④鲁卡迟疑了一下：“不错，我拥有超市、车行，还投资房地产，虽不算大富翁，却从不为钱发愁......”

⑤“可是，你母亲为什么说‘你欠下很多债，是要还的’？”米勒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小锁链说，“她这样对待你，究竟为什么？”鲁卡沉吟中几次欲言又止。米勒长叹了口气，说：“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
⑥鲁卡说：“我想打听去吉斯西图的路。听说那里很偏僻，否则，我今天也不会迷路，带着这位老妇在这里住宿了。”

⑦“什么？她不是你的母亲吗？”米勒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，他紧紧盯着鲁卡，惊愕地追问。“我和她非亲非故。”鲁卡脸上流露出沉重的神色，终于道出了实情：几天前，一个拄着手杖蹒跚走来的老妇听到了他的名字，她浑身触电般一震，冲他喊起来：“鲁卡，你真是鲁卡吗？”没等他回答，老妇扔了手杖扑了过来，紧紧抓住他，悲愤交加地说：“你这个孽种，今天我终于找到你了，快跟我回去！”“老太太，放开我，你认错人了！”“不，你一定是我的儿子，自己儿子的声音还辨不出吗？”鲁卡很生气，可是，当看出面前这位憔悴的老妇竟是个盲人时，他愣住了。老妇由于激动过度突然昏倒，一只干瘦的手仍然紧紧拽着他的衣角。通过她伤心地责骂，才知道老人有个儿子也叫鲁卡，10年前以做生意为名骗了很多人的钱后不知去向，债主们准备去报案，她流着泪央求，要把儿子找回来把钱一分不少的还给大家。“整整10年，老人一个又一个城市的找，不知吃了多少苦，双眼也失明了，我也是有母亲的人，这事我怎能忍心不管呢？”鲁卡说到这里，不禁落下了泪。

⑧米勒被震撼了，半响才喃喃自语道：“你承认自己是他的儿子，并随她一起回去？”看着垂下头的米勒，鲁卡一脸正色地说：“知道吗？这位母亲在我心中，就像乞力马扎罗山一样高大，她让我明白了，什么叫母爱如山，什么叫信念与毅力，不找到孽子绝不回头，只为了一个做人最简单的道理，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。”“我没看错，鲁卡先生，你果然是个很善良的人。”米勒用商量的口气说，“到吉斯西图还很远，要不，明天你就回去，留下这位老妇，我会好好照料她的。”鲁卡摇了摇头说：“我要亲自把老人送回去，希望能尽快找到她儿子，一天找不到，老人的心灵就一天得不到安宁。”“都10年了，还能找到吗？”“我想一定能，人心不是长不出绿草的荒漠，更不是冷酷的石头。”鲁卡笑了笑，眼中充满了自信：“如果他知道，母亲为了他，背负着这笔道义之债，在这个世上流浪了10年，他一定会为他的行为忏悔！”“不错！”米勒的声音哽咽起来，“如果鲁卡那个混蛋知道，他一定会无地自容，也一定会回去投案自首的。”

⑨第二天早上，鲁卡带着“母亲”继续上路，米勒也早早起来了，他没有再劝阻，只是在胸前虔诚的画了个十字，目送着渐渐远去的车影。

⑩就在鲁卡把“母亲”平安送到的第三天，从当地警局传来消息，逃亡在外10年的真正的鲁卡带着一笔钱，主动投案自首了！他就是通古斯小镇的旅店老板米勒！

（有删改）

1．请谈谈 “母亲的寻找”这一题目的妙处。
2．有人说，米勒一开始就认出了自己的母亲。请结合原文说明理由（至少两处）。
3．联系上下文，从修辞的角度赏析第⑧段画线句。
“我想一定能，人心不是长不出绿草的荒漠，更不是冷酷的石头。”
4．读完本文，从文中的人物身上你得到了哪些启发和感悟？（至少写三点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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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06-01更新 | 69次组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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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推荐3】阅读下面的文章，完成下面小题。

昂贵的碗

吕斌

①百万之财唾手可得，太突然了，真是不可思议，太不可思议了。用目瞪口呆形容王宝玉此刻的心情，一点也为过。

②王宝玉坐在炕上，劳累后的松懈让他有种要堆萎①的感觉。长途跋涉，他的帽子边沿印着汗迹，农服和脸上挂着尘土，旅行包歪在身边的炕上。他看看站在屋地中央的汉子，五十岁左右，脸是紫红色，粗糙，肮脏，矮小，干瘦，肥大的褂子披在身上，像是被着一条麻袋；裤子松垮，裤角上沾着泥点子，皮鞋裂着口子，盖着的灰尘几乎看不出黑色。正专注地看着他。

③王宝玉扫汉子一眼，汉子眼光是探询，意思你是干什么的？怎么闯到我家里来了？王宝玉吧嗒着嘴唇，对汉子说：“我想找点水喝。”

④汉子转身去外屋。外屋的水缸里盛着院子里的大口井里打来的水，他在碗架子里拿出一个碗，在水缸里舀一碗水，双手端着进屋，递给王宝玉，王宝玉接过水碗，问汉子：“你叫啥？”

⑤汉子说：“叫李有财。”王宝玉嘀咕着，李有财，应该有钱怎么这么穷呢？刚想喝水，眼睛瞪圆了，他吃惊地看着手中的碗，白色铺地细如玉质，蓝花栩栩如开放，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碗。他的心脏微微紧跳几下。

⑥王宝玉见李有财认真地看着他，他双手端碗送到嘴边，一饮而尽，他太渴了。他摆弄着碗细细地端详，这是一只红山古玉碗，价值百万，怎么会在这个农民的家里呢？

⑦汉子探询地问，还喝吗？欲上前来接碗。

⑧王宝玉回过神来，抬头对汉子说：“不了，谢了——你这碗是在哪儿买的？”

⑨汉子说有点不好意思，哪是买的，前几年盖这房子时，挖地基时挖出来的。

⑩王宝玉就试探地问：“这碗也太旧了，咋不换个新碗？”

⑪李有财搓着手，腼腆地说：“就是个吃饭，啥碗不一样吃，犯不上换新的。”

⑫王宝玉心又跳了几下，他感觉要说出的话让他紧张，故作镇定地说，你把这个碗卖给我吧，我再来时给你带几个新碗。

⑬李有财脸色微红，憨笑着，眯着眼睛看着王宝玉，王宝玉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笑，觉得李有财的笑有些神秘，有些嘲讽，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含意。被人看破心机很是难堪，他后悔说只给人家带几个新碗，应该开出个大价钱！

⑭李有财卑微地前驱着身子说：“一个旧碗跟你要啥钱……”

⑮王宝玉吃惊地问：“你把这碗送给我了？他的心在狂跳，咚咚咚地像擂鼓。”

⑯李有财沉稳地说：“送给你我用啥吃饭呀！”

⑰王宝玉的心在往下凉，这家伙说话怎么曲里拐弯的，送给我是没东西吃饭了，那你是什么意思呢？他告诫自己，天上不会掉馅饼，这家伙肯定有更诡秘的盘算，他的脑子渐渐成为空白。

⑱李有财说：“要是你下回来，给我带几个新碗，换走我这个碗就行。”

⑲晴天霹雳，王宝玉吃惊地看着李有财，问：“你说的真的假的？”

⑳李有财依然腼腆地说：“真的倒是真的，只是……一个旧碗换你几个新碗，让你吃亏了，你要是不愿意就不换。”

㉑王宝玉控制着自己的狂喜，大度地说：“吃亏就吃点亏吧，你不是还给我水喝了吗！”

㉒李有财不以为然地说：“水也不值钱。”

㉓王宝玉明白，夜长梦多，最好是现在就把东西拿走；但他更明白，他拿走了李有财没东西吃饭，不会同意他拿走，更重要的是，他越是急于拿走，李有财越起疑心，欲速则不达。他说这碗对于我没啥用，你这日子挺困难的，连个新碗都舍不得用，我给你买几个碗吧。这旧碗我拿回去也是砸碎了抹窗台，碗上有白地和蓝花，抹完窗台一打磨，好看，就像城里的水磨石地面那样……你看过水磨石地面吗？

㉔李有财张着嘴啊啊着，傻子似的，王宝玉断定他没看过水磨石地面。

㉕王宝玉把碗给李有财，说你把这碗放好，过两天我拿着新碗来换，就两天，记住了吗？

㉖李有财提高兴，这么破的碗能换好些新碗，赚大发了。诚心诚意地说，记住了。

㉗两天后，玉宝玉拎着一个提包，里面装着十几个新碗，走进李有财的院子，见李有财正蹲在屋门口，汗水淋淋地在铺在地上的一张塑料布上砸什么。见王宝玉进来，站起身来满面笑容地讨好、也是表功地对王宝玉说：“我算计着你今天就得来，我看出你是个实诚人，我用旧碗换你新碗，你吃了亏，我哪能赚你便宜，我就帮帮你，把碗砸碎了，也省得你回家再砸了。”

（有改动）

【注释】：①堆萎：北方话，（身体）瘫软。
1．阅读全文，请结合文章具体内容说说李有财给你留下哪些深刻的印象？
2．联系上下文，揣摩第⑫段画线句子，发挥想象，将王宝玉此刻的心理描写出来。（60字以内）
3．说说第㉑段加点词“大度”有何表达效果。
4．文章最后一段有哪些作用？请联系全文探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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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1-03更新 | 75次组卷